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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裡湧動著失蹤和思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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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個暖冬,本該是個飄雪的日子,卻淅瀝淅瀝下起小雨來。街上,多了匆匆,飄起了頂頂小花傘,我沒有,只身在雨中。小小的雨滴落在臉上,冰冷,感覺真好。

身旁,小傘匆匆,頭頂,絲雨飄飄。真美,原來,這冬日的雨天,也讓人這樣喜歡。

小雨點點。我小心地打開了一段封存已久的情感

雲從裡面走出來了,她打著一頂小花傘,不時滾動著傘柄,雨點順著小傘旋轉。小傘好美,雲更美。

『您好,向您報到』雲飄到我眼前。雲的聲音好甜,好甜。

五年前的一個夏季的雨天,雲就這樣走進了我的房間,第一眼,我就被迷住了:雲身上有種讓人心動的感覺。雲的亮麗,雲的聲音,還有她滾動的小傘,一下子烙在我的心裡。

雲和我對桌,這屋裡有了輝煌。

工作時,我們個忙各的,閑暇時,天南地北的侃著,沒了勞累,沒了寂寞孤單。

我是一個不太留意講究的,一人時候,這屋裡到處堆砌著雜亂-----桌子上,東一堆,西一摞滿是文件,連沙發上也是零零散散。雲的加入,這零亂的房間在她的梳理下,溫馨了。

日子很清淡,盡管是只有我們兩人的房間,究竟我們都走過了鍾情的年月,都有一個拽住自己的家。我們相敬相讓,很循分地演繹辦公室裡兩人的同事故事,心沒有半點雜亂。

日子久了,我和雲好像又生出點什麼。

她出差了,我去送她。哪天,下著小雨,很濕潤。在站臺上,在那頂小花傘下,她依依不捨,伸出手,讓我握著,眼睛裡好像有淚珠在晃動,好久,道出了一句:『滾吧』。上了火車,又伸出頭,回著小手『回去吧,開車小心點』,見我淋在雨中,扔出小傘:『替我收著』,把一彎難捨留給了我。那時雲來後的第二年。

房間裡,只我一人,我感到了孤單,心裡空蕩蕩的,數著她離去的日子,數著她歸來的時間。

她歸來了,僅十天。我心裡生出了莫名的喜悅,第一眼見到她,臉竟發燒起來。

雲好象也不安靜,歸來後,望我的目光有時呆呆的,有時,那張俏臉不知不覺就紅了。

日子象一杯美酒,讓人心醉,讓人迷戀。

同事朋友聚會,雲不覺多了對我的關心。我快要喝多時,杯老是被她奪走,盡管她說:這是保證革命同道的安全。我的小菜碟裡,老是多了我愛吃的菜,是雲夾過來的,盡管有她嘴裡的:替你擋了幾杯酒,還你幾口菜,兩清了,我不想參與他人的私糊口

我常常喝醉,有時醉的烏煙瘴氣,醒來時,天都黑了,早已過了放工的時間,雲還坐在那。『你還沒走』,『我走得了嗎,屋裡有一醉鬼』。『回去吧,我沒事』,『不開車行嗎,我們一起坐車走』,我好打動。一次、兩次,醉酒的故事,幾乎有相同的情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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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些時候,我不知不覺瞅著忽閃著大眼睛的雲,雲紅著臉,裝做不知道,不知是真是假的忙著手裡的活。有時,他抓起報紙文件遮在臉上,只露出眼睛,甜甜地提示:『犯傻了,轉轉眸子』,或者站起來,走到我身後,捂住我眼睛,趴在我耳邊,輕輕地問:『告訴我,我是好看,仍是你為了養眼』--------

我喜歡上她了,她也同樣。

日子在融融的愛意中劃過,一直到她來後的第三年。

愛上一個人很輕易,健忘卻很難。當我們都意識到該留意的時候,已經太晚了,健忘太難。經常是早晨見面時,彼此一臉寒霜,誰都不看誰一眼,但過不了多久,又都變的春景春色輝煌。日子在該與不該,想與不想,愛與不愛中躲閃。還好,隔在我們之間的那層薄的已不能在薄的紙,誰都沒有捅破,都在吃力地諱飾著。反倒少了親昵,少了煽情的語言。有時,拍向對方的手,舉起又縮回。有時將要靠近的身體,彼此又硬硬地拉回。

這種不敢表白,不想表白的愛太累了,我幾乎要跨了,雲也是,早晨見面時,常看到她眼睛紅著,她說昨夜睡的不好。

我想離開,我不想傷害她。當把請調講演呈到局長眼前時,局長火了:『你和雲畢竟是怎麼回事』,他把雲的講演扔到我眼前,『你不能走,我已允許雲了』。局長撂下這句話,走了。

走了,能解脫嗎?或許這是獨一的。

雲走的時候,我很低調。她是在一切辦好後,纔告訴我的,那時她來後第三年的初冬,那年也是個暖冬,哪天也沒有雪花,雨點卻冷。

『我調動了』,雲的聲音很小。

『今天就走』,雲陪著小心,聲音有點泣。

我望著她,心跳的很厲害。

『常歸來看看』,我終於裝出清淡。

雲站在我眼前,一動不動,好久。

『拜拜』雲的手輕揮著,停在胸前。她在等待著我的手。

我始終沒動。雲走了,是跑著出去的,我好像聞聲她的泣聲。我沒去送她,站在窗前,呆呆地望著雨中那頂孤單、嚴寒、傷了的小傘。雲不時停下,回頭。我始終沒讓自己走進她的視線,雲終於走了。

我給雲留下的冷漠的送別,傷了她。我想讓時間把我們之間的超出了朋友的那些情摸去,盡管是痛苦的。

雲走後,一直到第五天,纔打過電話。在這五天裡,我一直在矛盾和自責之中,盼望聽到她的聲音,幾回撥出她的電話,又不知說什麼,又放下,甚至更後悔哪天的冷漠。傷害她,我心裡更痛。

雲好像放松了,電話裡沒有一絲異樣,好象又是出差了,去了另外一個地方,只談了些新單位裡的情況。我釋然了,也裝著很大度很開心,放下電話,心裡湧動著失蹤和思念

接下來,幾乎是每天通電話,彼此都說些與『思念』不著邊的話。我知道,我想她,屋裡她的桌椅還在,我常坐在她的椅子上,腦海裡盡是她的影子在晃。我知道,她也不會輕松,在新的環境裡,面臨的全是目生的面孔。

有時,雲訴說她的孤單,我心一酸,眼淚幾乎掉下來,好像又看到了那頂在雨中孤零零飄蕩的小傘,便安慰她:『憑你超強的適應能力,馬上便會有十幾個我這樣的朋友圍在身邊』。雲嘆了一口吻,『再不會有了,一生只你一個就夠了』,她馬上又說:『我真的都快健忘你了』

忘,怕是忘不了,同我一樣,永遠。

以後的日子,我們的電話徐徐少了,那段感情被壓縮了,打成包兒,擱放在心底。

以後的日子,我們常常碰面,但封存起的東西,誰都沒有打開,在記憶的過濾下,裡面更美了,美的,一絲風起也會吹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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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评论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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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esleylily  乞丐  发表于 2013-9-24 05:24:52 | 只看该作者
写的真的很不错
3
丘石  乞丐  发表于 2013-9-30 00:51:23 | 只看该作者
这是什么东东啊
4
murus  乞丐  发表于 2013-10-3 17:54:02 | 只看该作者
我抢、我抢、我抢沙发~
5
丘石  乞丐  发表于 2013-10-6 12:15:28 | 只看该作者
没看完~~~~~~ 先顶,好同志
6
Doris  乞丐  发表于 2013-10-9 03:29:30 | 只看该作者
有道理。。。
7
murus  乞丐  发表于 2013-10-11 12:53:27 | 只看该作者
相当不错,感谢无私分享精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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